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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0

Gingerbread

幾年前,噢,甚至是幾星期前,Gingerbread 是一個普通的名詞,在我的字典裡可有可無。三年前,我落在東經16.9°以西,在一棵聖誕樹上掛了我的小葫蘆,從此開始我的異域生活。我每年看他們扛聖誕樹,拆樹下的禮物,在大雪紛飛的平安午夜趕往聖誕彌撒,一年又一年,他們總是高高興興的擺出那個聖誕老公公,老公公一個吆喝,一個鎮都會幸福。 那是他們的傳統,我僅止於看看聽聽,從來也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麽關聯。兩天前,保羅問我,朋友Wigilia的宴會上要準備什麽:"Gingerbread or any thing?"就是那個瞬間,"Gingerbread"這個字跟我產生了連結,我無可救藥的開始對這個詞產生幻想,多麼溫暖可愛的字啊!! 以前我老大不願意過聖誕,就連到了這邊還是改不過那個排斥心態,總覺得聖誕就是商蛋,總之是商家有錢賺,老跟著大費周章,不累嗎? 當然累!波蘭人也會覺得累!我看到雜誌上一名男子的心聲,他可准備得累呼呼啊——首先要到太太指定的商店買酸白菜,因為那店特好,所以你得起早去排隊,還要把乾香菇、冷凍李子一併辦了,回家前順便把要放樹下的禮物也買好...天哪!店內人擠人,一點也不順便,我手上還一包酸白菜,你要我買什麽啊?哎哎,這可是聖誕,你天寒地凍,流著鼻涕也要完成任務!回家後酸白菜交給妻子,階段任務完成,他人坐在客廳,左耳聽著在廚房烤聖誕蛋糕的妻子一邊繳著罌粟籽,一邊緊張兮兮”我沒時間了我做不完了~~~";右耳則是放假回家的小孩跑遍整屋子的聲音。苦情男不只一次在心裡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在家過聖誕!! 的確,每年聖誕都像發瘋一樣,但是等到夜色降臨時,氣氛就不一樣了。女主人端出燉煮12小時的酸白菜悶香菇,香味在掀蓋一瞬間充滿整間屋子——這味兒像是魔法星星吧——它把大家的期待提到最高點,同時宣告平安夜的來臨。所有人聚在鑲了花邊的潔白桌巾前互道祝福,急躁與煩悶此刻通通消散,即便經歷過方才幾小時的緊張,最後大家還是在心裡默念:“聖誕就是要在家跟家人過的好!”於是每年都有苦漢的自白,但吃個一晚齒頰留香就會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哩。 如果不在家過呢?聖誕節出遊也是很潮的!不過這想法馬上被保羅“——嘖”了:“哪行?聖誕一定要在家跟家人過!(堅決) 就跟我們回家過年一樣道理吧?保羅知不知道我已經3年沒跟家人一起過年了呢?好啦,我...

16小時前的心電感應

因為他來了通遠洋電話,慎重的告訴我不要自暴自棄 我16小時後讀到這封語音消息,早已忘記幾個鐘頭前說過的"何謂自暴自棄"。 為什麼你說過的我總是忘記?為什麼你這麼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說雪和想像中的形狀不一樣;你知道,你說的我都不想知道。 但16個小時後我會理解你,我會細細玩味這通遠洋訊息,只是沒辦法回頭告訴你,"我懂了!" 或者"謝謝你!" 因為我在一個有禮的社會裡,我讓他們感覺很舒服,我把頭髮染成黑色讓他們喜歡我,我喜歡他們喜歡的我,我已顧不著更多,沒有時間喜歡另一個我。 所以請你堅持,我總有一天回到你身旁。

酒釀桂圓糕-喝桂圓茶不吃桂圓版

不知道有沒有人出現過跟我一樣的煩惱,就是泡了桂圓茶後不想吃桂圓,我眼看桂圓要過期了,趕緊拿出來泡一泡,可是茶湯裡肥碩的龍眼乾我真吃不下,於是檸檬小姐上網key了"煮過的桂圓",想找找有沒有不要暴殄天物的方法,找到很多桂圓食譜,但沒有我這種二次使用的...那麼我只好自由發揮,成品也讓保羅讚不絕口!!上面是190°c烤半小時後的成品,這樣亂七八糟也烤得出來,實在太高興!不得不分享一下XD。 ...淡淡桂圓香,好優雅啊!!方圓百十里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蛋糕! 蛋糕譜: 十顆煮過的龍眼乾,用兩小匙藍姆酒浸一浸擰掉水分(盡量啦),再和一些葡萄乾,最後拌入杏仁碎。 我的原始食譜是參考 這裡 ,姐妹們有興趣想一桂二用不妨試試:)

自由新聞

全球新聞自由排名 甫出爐,相信大家看了台灣本年度提升的名次都很高興。身為媒體若不能獨立自由的發言那真是太噁心了! 我相信台灣的媒體有相當的言論自由,比起我目前居住的地方,台灣實在太自由,可是仔細一看,波蘭的排名居然更好,名列前32,較去年上抬了幾名,這個事實讓不少人驚訝,而大家回頭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媒體自由不代表國營媒體的獨立性。在波蘭,電視頻道400餘台,有些冷門節目,如回教宗教台...,等與波蘭主流大相逕庭的言論都可坐在家裡打開電視機收看,甚至有定期出版的冷門報章、雜誌,只要你希望獲得這方面訊息,到處都是門路。那麼重點就在看新聞的人了,他們看的多是國營節目,三台報導完全一樣,另類言論不是人民的習慣,所以乍看之下人民同聲一氣,而非主流的言論並未被封鎖,這下便造就了好看的"新聞自由名次"。 國媒的獨立性我就不多說,一項統計不能說明太多事。總之人民有選擇權,你可以"只看電視"(要看清晰的,HD的),也可以"多方涉取"訊息。 普遍來講,跟著大家走,路總是簡單得多。

帶我穿越國界

要從我家往西行到德國去,穿越國界的方法有三,一是坐波蘭通德國的歐洲快速列車,或者加滿油直接開92號公路目標柏林,第三——搭公車,比開車昂貴但比歐洲快速列車便宜。 我們選擇第四種方法,開車到法蘭克福(歐德),再轉搭德國國鐵進入柏林。兩年間的往返終於讓我們歸納出一條好路線!通常我們直接想到的是歐洲快速列車,但自從經歷今年初的冬季車程大放送後(票價不變,乘車時間變兩倍,波蘭人自嘲鐵路公司太兩光。),我們就盡可能離蘭火車遠遠遠。不搭歐洲快速列車還有一個原因,依然是是波蘭鐵路局的兩光,他們連這列 直達車 的票價都無法公佈在網路上,幾年了?還用這種態度經營國營事業?很抱歉,你只能到櫃檯接受 驚喜價格 ,以前是這樣,以後你得再看看怎麼樣。 法蘭克福(歐德),坐落在歐德河畔,與波蘭的斯武比采 (Słubice)為相互毗鄰的姐妹城市。歐德河是我們要過的國界,而到柏林,則是去懷念德國與世界的無限界感。我愛往柏林走,大概是因為他讓我過了兩個國界,我可以就近看旅人,從新將心比心觀察這個熟悉的異地。 這次還要辦一件事,我得把我德意志銀行的青年帳號關閉,我找了最友善的那一家,堅持走到 弗里德里希大街退還銀行卡,因為 弗里德里希大街是有名的觀光景點,德意志銀行就在當時將柏林一分為二的查理檢哨站附近,觀光客多得不得了,店員、銀行行員很樂意同你說英語,當我堅持說德語時,烘焙店的店員居然跟我豎起了大拇指(只因我點了一個很難發音的Kranzstange),瞧,在這兒當外國人豈不快樂?這間麵包店Kamps跟我有點感情,在九個月語言班時期,我一下課就會到這坐,夏天麵包上總是蜜蜂飛,四季都有麻雀在桌角等麵包屑,很想給它個人畜無害的連鎖店稱號。 Kamps的網站 上有每月甜點教學食譜,我哪天心血來潮應該試試看。我最愛的Kranzstange是以杏仁糖衣裹成的法式甜麵包,童叟無欺一塊1歐元,它看起來不是特別顯眼,可是我的媽呀你一吃就知道杏仁糖衣100分的魅力,絕對比放在隔壁那塊1.35歐的大罌粟籽甜麵包給你帶來更大滿足(他們的罌粟籽麵包太乾)。 我前年在德期間,德國國鐵進行了一次漲價動作;在波蘭,物價時刻都在漲,因此這回行前我有點緊張,不曉得柏林行旅會不會讓人吃不消。萬幸萬幸,國鐵與地鐵,還有路上的帶著走烤香腸跟土耳其沙威瑪都沒漲價,麵包、咖啡、可麗餅還是那個樣,保羅不禁感佩德國的經濟堅強貌。 ...

那一天,我強烈地渴望得到一朵雲。 那是在清澈寬廣的天空裡自在飄遊的雲。 窗 看著百葉窗,硬生生將月亮切成兩半,半個圓在上,另一半在下,原來銀河可以這麼擺在月亮的肚子上, 對面端坐著的你也被桌子盤到太王系以外難以捉摸。  地 屬地感如是──把自己真放進一個地方的空氣裡和那個盆地或溝谷的人共進退同生存。 要在一個地方生活多久才能辦到? 猜謎 比綠卡還綠的東西+被黃河洗黃了臉。

這城望那山-天上人間

在Myoków附近有團團宮殿包圍,因普魯士王在這兒蓋城堡,所以當時有錢人家紛紛在這聚定,以便接近權力核心。現在沒了普魯士王,王宮改建為一所學校,時而傳來朗朗讀書聲。 幾百年後的我們也尚古風,在宮殿間穿梭遊耍(就是吃飯兼喝下午茶),很墮落的...完全沒有操到體魄。但話說這一來是天氣不穩,再者帶著小瑪雅一起走,要遵循我一貫的苦行僧精神那才真瘋到頭了唄。 所幸,這一行也有真的走進人煙罕至的片刻空無,已經杳無人跡了,高也夠高了,再沒有東西阻隔於天與人間,但偶有幾滴水落在身上,若在城市走便會直覺的認為樓上澆花、滴冷氣水;在這兒卻不同,一顆水珠讓我起了很大的疑心——我懷疑上頭真有個我們看不到的世界——他們談笑舉杯,而我們下頭一陣潮濕。 山上之山,雲上之雲,哪天山雲上決定另起一頭熱(比方說人間有世足賽),那咱人間就成糖炒栗子窟了。

這城望那山-只是筆記

到卡爾帕奇Karpacz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經過一陣風塵洗禮回頭看向南方才驚覺昨天好遠! 這次爬山是跟著保羅爸媽去的,還有他們帶上了侄女Maja,多虧這樣的組合,這次的行程悠哉異常,完全沒有我旅遊的苦行僧精神,相反的還上山被餵胖了一公斤!(小姐你會不會太誇張...)在出發前,Maja得知我也會同行時簡直樂瘋了,他們各個都說,我對小孩有獨特的魅力,這說法挺討厭,我其實很怕小孩,但是沒人相信──哈哈,反正不重要,Maja很聰明,懂得察言觀色,我想他喜歡我是因為我並不把小孩當小孩,是因為我也喜歡跟他斤斤計較:P完全沒有長輩的感覺(還是自覺)吧。 7/3 是在Karkonosze城內城外蹓躂的一天,城內有新鮮草莓冰淇淋(非常不得了,那感覺像草莓在嘴裡跳舞),城外有個 Staniszów宮殿在跟我招招手。是的,這一趟多姿多采的味覺(怎麼不是視野之旅?)之旅就這麼展開了。 保羅爸媽每年都要往這個山城跑,跟著識途老馬倒是為這趟旅程增色不少,并且不必自己辛辛苦苦鑽地圖,很是輕鬆,一路我光看兩邊矮籬和小徑便入了神,他們真美,尤其甫離城市乍入山野這一路,越往Karkonosze接近就越是充滿機趣,大城裡新舊建築都跟著市容依著規劃走,但是只要有規劃就會涉及“品位”問題,城中新屋一字排開,他們不知所以照著各個設計師品味矗立在被劃好的地方,人們也不知所以的住進去了,設計真是很可怕的字眼!回歸正題,鄉間小路,尤其那些偏道,屋子就是屋子,它們始終遵循實用功能,把百十年的生態和毅力注在原始的生活裡,自然天生。什麽風格呀、現代感的,眼前這些小屋不在意這些了,你要嘛往後院瞄,整座山都是我家院子;要嘛駐足門前的綠蔭下往來時路看,什麽也沒,你是唯一的過客,不修邊幅也不需要理由了。我很驚訝當下有這樣的想法,果然一進自然,人為自該謙遜。 身心都在很和平的狀態。   7/4 今天是波蘭總統補選的日子,由於上次的最高票未達總投票人口的50%,因此再來一次,硬是塞入了假期的第二天,我們繼續在城內 蹓躂 。 回到住宿處,我看到主人親戚的小狗,順口就喊了喊牠:"嘿!狗!" (Hej!pies)...。 狗沒理我,狗主人也不睬我。是不是“ 嘿!狗” 聽起來不太妙?通常我們講小黑、小白,是很方便的叫名方法,聽起來很搏感情有地道人情味。只我在順口一呼時想不起他們波蘭人怎麼稱...

książ城堡

依然是7/6 下雨,觀覽城堡是不錯的選擇。今天我們頂著灰濛濛的天參觀książ城堡,國境內第二大城堡,儘次於位居Kraków的Wawel,列居歐洲第三大堡。它很老很老,從十三世紀到現在幾百年的歷 史,中間 不可避免的經歷了火燒與掠奪,代代或多或少的整修,終於呈現在我們眼前,壓負著陰靄卻端踞一方壯麗。城堡內最美的部分是主廳,其設計就像我們今天的樓中樓, 廳頂是華麗的巴洛克、洛可可風格, 廳上方有三個觀覽台可供參與主廳活動又能迅速回到私人的空間去,這種設計非常聰明,我如果是這個城堡的小孩,一定要坐在觀覽台邊把腿從欄杆間伸出來晃晃,等樓下來客大驚失色時再一溜煙跑走。上述存屬想像,而這城堡的命運其實不好,戰亂期間它先被德國人拿去用,緊接著俄國人又駐進來,裡頭值錢的家具都被偷光了。後來置換上去的的木刻家具當然也是儘可能的維持它奢華原味,可左穿右看,怎麼每間沙龍十呎來高的壁畫都空留一個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再看看一邊仿古的家具就更不是味兒了。 二戰期間希特勒在這兒築了地下保壘,據當地居民說,戰時城堡上空每天有直升機盤旋,他們也摸不清這些軍機賣得什麼藥。這座地下保壘是秘密進行的,他們在城堡中間貫通了升降梯以供材料運載,電梯隱於城堡長廊間,出入口則用櫥櫃掩飾得不著痕跡。今天這地下保壘當然已完全損毀,在德軍撤退前(為了不讓他人繼續利用之?),整個通道都被灌漿填塞或擊毀,其保密之森嚴,我們今天只能靠猜測,說"這是納粹基地"。我們可以察見地下的通風系統等基礎架構,循跡確認這是當時德國獨有的先進技術,然而更多得細節真的不得而之。這座當初由兩批戰俘先後完成的的祕密地道究竟有何玄機?德國人也不知道,它沒有設計圖,沒有活口,連監工的德國官兵也被殺了滅口,留下今日殘餘的局部情節,在人們口裡流傳,成為永遠的"謎"。

家庭革命

很多事實不去細看你便被呼攏,細看之後又傷神。人要跟著時代走,電視和報紙於是體貼的報導你"應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每天晚間七點全家人會圍在螢幕前接受洗禮。 這樣的洗禮儀式因為是每天必備的,所以每個人出了自家門還可以四海皆兄弟,昨天我也有看新聞! 電視等傳媒給了我們什麼呢?舉本週四在華沙總統府廣場進行的集體抗議為例吧,這場抗議的訴求是反對提高增值稅,到場人數大約500人,好奇的人,上前來問個所以的人,通通自主的加入了這個行動,整個過程十分順利。 "你可以說這樣的人數是出奇的多了!以前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抗議行動,比方說政府要立法讓你的鄰居舉發你虐待兒童,一旦接到電話,他們不需調查就有權帶走你的小孩,那場抗議會只有幾十人到,你看我們今天這樣的人數,真的太壯觀了!"現場的人這麼興高采烈的告訴我。星期四那通電話我聽了也很高興,因為身為消費者的我實在不願去預想3%上修的可能性。集會的熱情過後回家看看報導唄!也許我們可以造成一些輿論呢──錯!報導出來了,參加人數不到100人,但在細看報上的圖說呢?光這照片裡取的景可就塞了超過150人呢!你呼攏誰呀? 放心!呼攏不是一砲完成的,各大媒體都會及時跟進,他們直接取"官方"消息,毋須証實,已經是最可靠的來源了!還有比較有創意的新聞說,這場集會乃是為教會出聲(你乾脆把梵諦岡也放進來),所以關心時事的朋友明天討論的內容真的可以天南與地北,而參加行動的人可能會突然意識到,之前曾有的反對修憲的重要集會應該不只幾十來人,可能大家都被呼攏了。 波蘭政府喊窮,新任總統就任後也忘了減稅的承諾,馬上提出增稅,原因是我們的官員辦事需要錢,沒有錢怎麼做事?再細看這一番話,追究以後,發現可愛的波蘭居然是歐盟境內雇用最多政府官員的國家。小老百姓想,把他們裁員不就好了?只可惜做人的最高原則還是"趴著趴著卡昧中槍"。 至於增值稅呢,波蘭的標準稅率是22%,在歐盟國裡僅次於瑞典和丹麥的25%,難以想像吧!但是基本上還是一句老話,政府掌握了媒體同時管制了言論自由,很難說是為了波蘭人民福祉,當前最有威望的一代人是從共產陰影走來的,而人們怕慣了政府,也覺得現在生活"夠"好了,於是一波波的憤怨都能漸漸擺平,只要不跟政府對幹就好,這一代家長們甚至認為你去參加抗議集會等於是自毀...

頻道

自行車騎士魚貫的往前流,我看著他們,但坐在他旁邊。 他說這些螢幕就是這樣讓人分心,即使沒有聲音,也會吸引你的注意力忍不住往那看。 不曉得這是誰的發明,在餐飲場所放個螢幕,在超市美食街也擺幾台電視,於是一人進食時便有個電視陪伴。後來在百貨公司的影城售票口播廣告,再來乾脆一點每個柱子都擺一片三星螢幕,你走著,你接受很多訊息,你一點也不感到累。 我上美食街也會找看得到螢幕的地方,看新聞,有時甚至好運的話可以看到小叮噹。對著螢幕吃飯好像比較不會浪費吃飯時間的感覺,我猜以前自己一定抱著這樣的心態,然後吃早餐一邊看報紙才不會無聊。 "無聊"對!就是這2字,常常我懷疑,體育節目的出現是不是為了吸引酒吧裡渙散的焦點。 回到那一條自行車車流,歐洲影集裡的獨居老人背後也是放這麼一頻道。 腦是不會停止轉動的,那無聲電視的發明也真太奸詐了。

實事求是的歐洲語言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講,可因為他太過稀鬆平常我就忘了提,就是歐洲語言很有趣的地方。 比方說波蘭文的Biegunka──從動詞biegać轉換過來的,biegać是"跑"的意思,Biegunka則是腹瀉...也就是會讓你跑的事。 德文的Übergeben由über和geben組成, über是上面,上方; geben是動詞"給"。往上給的東西...就是嘔吐的意思。 Szkoda ──波蘭文可惜的意思,而名詞szkodnik意為害蟲(可惜了你的花)...諸如此類,德文則是同樣從可惜schade變成害蟲Schädling。 這樣有個好處,就是你可以很快的記起這些字彙,有些我英文都不知道怎麼說的字,可德文波文就沒問題,所以基本上他們除了文法很麻煩外,其他方面還是挺友善的:) 最近一直有朋友問到底要不要學個德文或其他歐洲語言,做為英文以外的第二外語,我說,學吧!很好玩的XDDD

雙聲道

看過波蘭電視節目的人,相信都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配音員永遠只有一個男的,而且不帶情緒的男女老少全由他包? 事實是這樣的,看電視對很多人來說是接收信號和劇情罷了,而外語片如果採用原音打上字幕對那些老人或近視的人很不方便,加上電視的螢幕一向都很小,塞下密密麻麻的蟻字真不舒服,那不放字幕嘛...人家的英文能力沒這麼好,不然作雙聲道的轉換好了!不想聽單調的男配音還可以切成原音呀!--這麼做太浪費了!那是國家電視台呀才不管這麼多!!況且那些老頻道老電視才沒這功能哩!! 於是於是,你看節目時變成1/3的英文音(沒消音唷),但2/3的聽力是受單調的男音掌控,波蘭人很滿意這個結果,並且引以為傲。在第一學期上波語課時,老師很自豪的說:「我們的電視不配音!多虧原聲道的保留!讓我們看電視還可以學英文!」(但英文聽不清楚呀!) 他們說:「我恨配音!那根本讓人不得安寧!你看德國把所有外語片重新配過,多蠢!!」 保羅說:「你看電視就是要聽劇情呀!久了你自然可以分辨出對話裡哪個是女生哪個是男生。」 ......這是看電視嗎?這是看電視嗎?? 「我們能接受的配音只有兒童頻道!反正是兒童節目,活躍多彩甚至低沉嬌嗔都很好接受!」 這個想法是國家和環境給他們的,我來自雙聲道國家,我愛日本聲優,配音的學問保羅永遠不懂,波蘭人永遠覺得浪費,我和這個習俗格格不入。 噢!因為大家都這樣覺得你也就這麼相信了!就像台灣的行車禮儀,搶道、超速、闖紅燈我們還引以為樂,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跟以近乎消音的英文原聲為傲是一樣的道裡。 環境真的可以塑造一個人呀...

二次下山

最近進入波蘭語地獄,好像不知怎麼對這語言一直有抗拒的感覺,他很少給我帶來自信心,這個地方創造了很多罵人的機會,但在這些機會前我只能支支吾吾。 不能罵人當然不成道理,可是當大家一直積哩咕嚕個不停時你的表現永遠像牙牙學語,自然而然會把很多不重要的事也加進來積成更大怨氣。 我一直覺得語言很性感,能多學一個我就多學,我喜歡日語和德語,英語波語則是非學不可的。印象中我學德文時總是很快樂,日文也一樣,好像面對一個不必要的事情我就反而拿出必輩的專注和興趣,而入住波蘭後被"砰"的一聲灌入他們的中歐觀念和獨立語言及隨性而發。一個兩個三個叫我處女做怎麼能放下龜毛天性? 更奇怪的是,我還怨恨波蘭文的出現使我的德文退步,這真是不會開車嫌路歪! 不過好險在這而碰到德文的機率還是大的!我要守株待兔等心目中的大偶像跟我相逢XD 我不放棄當少女,儘管這聽起來很幼稚!但為了實用性我已經不染桃紅色頭髮了...真是可喜可賀的改變:) 前些日子有了說德語的機會,我拿起僅有的一本文法書來複習,這本真的好!推廌!! 下山是說我從山上回來啦~

月,儀式,太陽

這是很老套的選擇題。 太陽和月亮,你喜歡哪個? 或者太陽好還月亮好?換個方式問還是一樣的題,而不管被問幾遍,何時被問,我的回答都一樣。 上週二夜晚,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們剛好駛向月,喬治興沖沖指著剛掛上天的月亮,說:「不久就要月圓了。」 「對呀,再4~5天就是滿月了。」我答。「不不不!!頂多兩天就是月圓了!」喬治(我的公公)爭論著,以他豐富的知識和生活經驗,這答案不容置否。好吧,我不是很在意。 不知後來哪天又想起那時的對話,心血來潮還是想確認一下陰曆,究竟滿月哪一天? 是星期六。 感覺月亮離我很近似的,或者他跟我感情特好?還是我白天出門都戴墨鏡的關係? 照不到光的地方我就可以準確估算世界的弧度! ───心裡這麼喊著。 小姐,你漫畫看太多了!做夢吧? 對噢!我現在需要一個當頭棒喝,阻止我繼續胡思亂想,明明只是一個迷信鬼,一直不敢用手指月亮,指了耳朵會在夜裡被咬一角,我深信不疑。 因為我們的儀式很多是與月亮連結的,光看中國三大節,農曆五月五剛過不久;中秋月明團圓好;大年初一也是跟著月娘跑...除此之外,跟月亮有關的故事大概每個人都能說一二。我想,自己似乎不知不覺間把月亮給神格化了。 而另一個不信吳剛的國度,唯一與月亮連接起來的日子便是復活節(當然復活節前的大齋月也跟著算入),這天不能開玩笑!春來了兔子才抱彩蛋,新芽發了才有“復活”節的神聖。節氣與引力——最是跟我們息息相關的,我們講陰陽五行以至天人感應,而在西方也有一套農民曆,上面同樣標著遷徙、移栽、播種的好日子,德國朋友海克就有這掛曆,她的廚房裡甚至放了五行食物表!經絡脈臟有食生有食剋,這個五行食物表很聰明的用顏色區分食材,所以海克做飯時每個顏色儘量找出一個來均衡,簡單好使,真的不得了!!讓我這個中藥包刮目相看。 波蘭人的月曆就很不一樣了,他們的行事曆除了標明節慶、假日外,還有一項基本配備,那就是——"Imieniny"命名日。這什麽東東呀?一開始我總搞不懂,爲什麽他們一天到晚在送禮?原來一年一次生日是不夠的,波蘭人遇到姓名日也要熱熱鬧鬧!這項自中古歐洲的基督教社會流傳至今的傳統,波蘭人很小心的維護著,這一天和生日一樣重要,他們互道祝福,有人很在意(比方說瑪格達,保羅的二姐),便會和生日一樣收到禮物。有一些特別熱門的名字,比方說“瑪麗”、”瑪格達“...每逢他們的...

paper wedding

不知不覺過了一年 我們的紙婚紀念日一樣是往舊城兜去 為了營造氣氛還是選擇了希臘餐廳 餐後是最愛的咖啡廳Kamea 這一年吃吃喝喝也玩得很愉快 餐後的便菜就是 照相 我很久沒玩意識流了 看看我們的意識流和小頑童組合XD 總是兩隻對撞的羊 今後也請多多指教(歷史照片:一年前) ----------------------------------------------------------------------------------- 後記,給我親愛的新娘朋友們: 在我不在台灣的時候大家的進度各自更新得很快,今年我的小豬寶貝終於要嫁了!嗚嗚嗚~~從大學等到現在結果緊要關頭我居然飛出國了...我雖然不能當伴娘,但是我100%跟在你身邊的!只差沒娶你(被高先生K)高先生娶了你,那他就變成米奇,要和你住進迪士尼的米奇米妮屋!快點蓋好你們的甜蜜小窩吧,等我回台灣要請我去吃鹹酥雞,米奇形狀的! 還有嫚仔和國王,你們的兩人世界氣場很不得了啊!!今後一定是幸福甜蜜永無止盡,而且還有開心神秘寶盒以及加分關卡,如果遇到大魔王可以找我幫忙打,俺義不容辭帶刀上陣! (綺仔,我很快就可以看到你的兔寶寶了吧XD,歷史照片我都幫你留著呀!!!) 親愛的樹,青春熱血浪漫組員之一,終於也要在今年嫁了,我記得你說的,人生的路不論如何開始,最後終會朝自己心裡期待的方向走,這句話被我奉為聖旨唷,我也要用這句話祝福你,追吧!幸福!

鴿子

我記得大學時期看了阿莫多瓦的"悄悄告訴她",在我看這部片之前,已經聽過那一支感傷的鴿子歌,在多重預想與事前過多的自我感動準備狀態下,我在看這部片時心情十分複雜,而傷心的鴿子居然在我最不贊同的地方下了音樂,因此也真如鴿子所唱,我想我寧願當一顆沒有心的石頭。 幾年以後,電影劇情早已模糊,但那個憂愁的旋律依然不時在我腦海中晃悠,輕輕的喚著當時的愛與哀傷,我不曉得何時被這首歌入侵了,而在我動手寫這篇文之際,在鍵上兩個關鍵字標題時,鴿子歌又轉將起來! 原來我要說的鴿子,不過是前天在路上所見有感而發──一名老婦人將半個麵包從電車軌上拾回路邊,她邊走邊灑著麵包屑,一步步將鴿子從危險的鐵軌上引回人行道去。我看了很是感動,也許老婦只不過在等車或打發時間如何的...,但那瞬間的和諧與安謐,那短短一刻的鏡頭聚焦到人以外的閒散事物上,那麼自然,就像無關緊要的閒適本來就發生得理所當然... 這兒的鴿子沒有危機感,牠們可以在任一個街角,人們走得到的地方,悠哉的啄著麵包屑,將半片麵包啄成1/2,1/4...直到麵包變成適合吞下口的尺寸為止,那個麵包化成跳躍的白色槐花,鴿子將麵包花拋來拋去,最後一隻隻都在輕快的旋律裡得到滿足。 鴿子還是挺滿足的,難過的是人,我們想要主宰一切還要民胞物與。咕呱咕咕嚕...咕咕...

嘖嘖稱奇不足奇

「我要講的就是這些。」微笑,朝左邊看,再來右邊,好,現在頷首,下台一鞠躬。 精彩,完美,點到就走。我最喜歡看的正是短篇小說!如果有喜愛作家的短篇文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買,對我來說,短文正是作家最精湛超凡的旖想。 可是如果一個人每天都是由無數短文連結而成,那這人的生活大概上氣不接下氣,說了什麼卻無人知其所云。 還有另一個人,他的生活不是由短篇組寫,而是在每天睜眼醒來那一刻就已注定被分割成千萬個等份,他希望在醒來之前先通過小叮噹開的不思議道具門,先從別的角度瀏覽一下未來24小時如何各自爬行。好的好的,您的願望我們都聽到了,接下來【砰】的一聲,他感覺真氣流入體內,醒了!卻也忘了──剛剛他在小叮噹那兒呢。 所以他們繼續當主角,恥笑社會殺人放火金腰帶,像被開了玩笑似的走完千萬個荒誕的劇本,在睡前滿臉哀傷的進入夢鄉。

5月集

紙袋vs法國麵包 (副標──這不是現實生活!!! 對!是電影裡的情節,不知道何時這樣的印像已深植在"少女"心裡:手上抱著紙袋,還有一截法國麵包晾在外面。 可今天我去買法國麵包根本不是這回事,外頭下著毛毛雨,商店的塑膠袋只包得住一半麵包,我真想把麵包夾在腋下走,可是那樣子也不雅觀,所以我只好伸長下巴,想辦法把麵包窩在脖子下,看能不能為他遮遮雨。 唉!什麼少女不少女,摩登不摩登,都是遐想...多虧了台灣來的少女二號,在雨打下來前幫我留下這個夢幻的證據!! 五月連假 -難得的好天氣,正值五月的連假,我第一次發狠湊熱鬧,去看波滋南老城鍾塔的"山羊對撞"名景,由於剛好是波蘭的國旗日,這回熱鬧也就太熱鬧了XD 老城牆的一隅,和不一樣的人走城會看見不一樣的風景 現實生活是這樣的─ 累了嗎?買一瓶立頓吧!!休傑克曼也喝這個(所以才這麼Man///) 永遠有個新的角落為你而闢 ...也總是有東西煞風景─ 這棟醜建築是音樂劇院,還是很共產啊!

相對溫度

三個月前的那一天到底從何時算起?身為恆溫動物的人類很難決定2/4就是立春而後3/21春分。像我,就覺得昨天還是冬天,當然心裡頭還是不甘願披戴冬天的厚重,就這般這般不知道該穿什麼,在月份與天候不符的天氣間拿不定主意。 可是對我家的盆栽來講,春分是絕對性的日子。三月發新苞,雨季再刷綠,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它已經活躍起來,小小的四團花帶給這屋子一絲視覺上的歡快,即便在陰鬱的日子裡,它們仍堅持宣布現在是春天! 轉眼到了五月中,今天我聞到腐臭味,以為是垃圾桶的東西餿了,可一看又不是,這時我將頭湊出窗外,才知那是新花萎爛的氣息。經過一個冬的蟄伏,春天的花像怕不夠時間開一樣使勁的長,它們瞬間佈滿枝頭,又一夕間腐爛發臭。我永遠不習慣歐陸春季的百花齊放,它們性慾張狂,並且是侵略的、爆發的,爭妍不足以形容它們的性格,要說就說是"鬥艷"吧!春天一伸手,你就要拜倒在它的虹霓新裳下。今年是,年年是。 檸檬小姐第三個歐陸的春天,一樣無所適從,少一件合適的外套的春天(又要找藉口血拼XD)。

春日音符

春日的音符從這一場獨奏會開始!上週二我拖著保羅去聽Mauricia Ariasa的獨奏會,這是為配合蕭邦200年音樂祭,特由波茲南大學國際語言文化中心舉辦的活動。待在小小波茲南,有機會去讓音樂感動一下還是幸運的。人生偶爾要受衝擊,把自己放在低音鼓旁邊或古典鋼琴後面都有一樣效果。當然我還是希望去聽歌德演唱會,只是親愛的Lacrimosa還沒來波茲南接受我的花癡電波XDD... 回頭說說這場獨奏會,一個星期過了,而這一波餘韻依然隱約浮現在節目單上哩!!猶記在Etiuda a-moll op.25 nr11收起的前半場高潮,那時我覺得鋼琴真的在發光!蕭邦啊...真是了不起的人。從前我只知道說莫札特,而進了波蘭的國土後,我像是接受了這片土地的意志,開始接觸這位鋼琴詩人。 Mauricia Ariasa 曾參加蕭邦國際鋼琴競賽,為了更貼近蕭邦,更完美的詮釋音樂,他開始學習波蘭文。的確是這樣的,到了波蘭,你真會不知不覺受氣氛感染,看看街上的人,聽聽他們的想法─他們懷舊,重傳統,在曲折的歷史下努力將自己的語言流傳下來。而這些語言化作音符後,竟如此真切撼人,如水如雲,如入滂沱如陷泥濘,時歌時泣。要說一年之計在於春,那春天從蕭邦開始真的太棒了! 里赫特演奏的 Etiuda a-moll op.25 nr11 更多蕭邦的音樂: http://pl.chopin.nifc.pl/chopin/composition/detail/id/266

零度以上

標題很詩意 可我要說的只是......天氣變暖啦! 嘿嘿還有今天買了一雙新鞋~另外昨天打聽到了染頭髮的好去處 很想說些什麼,什麼什麼的...都好 可是當我打開部落格一看 卻步三分!這最後一篇文章好悲慘...看兩次就要死人的 好像在寫上一篇文的時候我並沒有這麼晦暗呀!! 明明心情一直很好 怪哉...當時發生什麼事? 不過話說回來,用文字不能表達的人的心聲 大概還是只有面對面才感覺的到吧 我的腳踏車旅行~~啦啦啦~

素食無所不在

我生長於一個素食家庭,父親因為宗教因素禁止我們在家吃肉,所以我和妹妹三不五時要到外頭透透氣,沾一下葷。外宿後這個居家禁忌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反正在外頭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也不討厭素食,我甚至讓他們為我辦素食的婚禮,出國前我自己在台北吃齋三個月,當作是感謝一切好運,心懷感激戒欲揚善。可說到頭這都是我的遊戲──我享受站在滷味攤前只能選青菜的禁欲感(就像克里斯汀‧貝爾的表情),我喜歡在捷運上跟著車廂搖頭同時規劃晚上的菜單。有人說沒吃肉就覺得不飽,我卻因為全程很有意思而把三個月素食日堅持下去。 在這個地方,我此刻踏的土地上,素食也漸漸蔚為風氣,他們稱這些素食者為"有靈性的人",參禪以為修心,冥想可以讓凡夫觸及一己內心的平靜...。 冥想的確可以讓人平靜下來,不想那精神與進化以及存在的問題,我便可以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每天都可以相信自己在昨夜睡前就把負面能量丟去,而嶄新的美滿的新鮮的空氣便吸引你前往更美好的(我們這麼想)地方,如果刪掉中間的過程直接往結果看,一切都是必然。是不是中間的演算公式都可以省略,讓這種尋思成為簡單的數學公式? 不行,每天有人嘗試說服你,這個好那個不要;只要相信你便得救,你笑一笑敷衍吧,下次見面要笑得更努力,每個人雙眼後面都藏著深不可測的精密計算儀,可是就是算不出來他們眼前這個人已經沒得計算。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哲學系同學要自殺。 因為哲學跟素食無關。

波蘭‧七十年前的今天

波蘭進入一週的國喪,好像命運裡的巧合不會只發生一次,原本就傾向悲觀的波蘭人這下真的快樂不起來了。 卡廷大屠殺,蘇維埃政府由最初50多年的否認(矛頭指向德國),到後來含糊的說那是共產黨眾多行動中之一,最後,他們們終於承認這場歷史陰謀並向波蘭道歉。為了促進波俄的政治友好關係,總統卡欽斯基(已故)隨一行政要與學者欲前往卡廷接受俄國的正面和解,這場宴會因墜機慘案只得以另一種方式進行下去。死亡名單中除了重要官員外,尚有不少傾力還原歷史的重要人物與各界菁英,波蘭這次損傷慘重,不是只有總統夫婦而已。 在卡欽斯基就任期間,諸多媒體對他的攻擊一點也不留情,民意調查要多差有多差,而飛機失事後他的所有形象一概好轉,是塵歸塵,土歸土。 這個事件除讓俄羅斯與波蘭站得更近外,也使立陶宛與波蘭的關係有了些微的緩解,立陶宛定國喪三天以致哀。奧斯卡最佳外語二戰電影"卡廷慘案"這次破天荒在俄國國家電視台的黃金時段播出。波蘭人換個角度想,這個事故讓全世界知道蘇維埃的罪行,也許歷史想以自己的方式了結一切。 國喪持續到週五,戲院等娛樂行業歇業一週。時陰時雨忽而重見太陽的四月中旬恰如詭幻多變的新聞報導,只有等時序漸推,把太陽直直扶上天空了人們才能安心下來。 波茲南城堡文化中心前的紀念碑:他們殺了我,以便殺了波蘭。 石雕上扭曲痛苦的人形,正是依照卡廷萬人坑挖掘出的屍體塑成。

創造方便vs受方便制約

A是從方便國來的矮子,因為他的國家很方便,所以矮不是問題,你有千種修長的方法。 B是住在不便島上的高個子,他從未受不便困擾,手長腳長也不必勞煩別人。 有一天A到了B的島上玩,機場沒有電扶梯,他大包小包行李排個電梯等了15分鐘,海關沒看過方便國的先進條碼,將矮子A扣在關口查了好一番,原因是還沒有人從方便國來過! A在島上找樂子,他星期天吃蛋糕,星期六下午2點後停止逛街。星期一又是充滿靈性的一個人。 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突然很渴望看書,他上網訂書,島上的書店很快就把寄來了,但是庫存量不足,有一部分書要等一個月。 A見此狀非常高興,他告訴高個子,你可以設計很多方便的東西給他們用!比方說能計算庫存的電腦系統,假如庫存不足便馬上可以在資料庫中查到! B說,那種系統我們也有啊!只是書店不願意買罷了! "什麼?" 對呀!有"什麼"奇怪嗎? "啊..." 那種東西有用嗎? A在這一天體悟了自己是受方便制約,最不方便的人。 B島在全力發展中,他們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方便。

技術性問題

他講過,技術性的問題,就像自己不能從後面看見自己一樣。所以一率左翻、橫書的產品在集整包裝時也會面臨難以抉擇的情況。 印地安那瓊斯全系列1~4集的套裝,小盒與外盒皆遵循左翻常識,直到最後大盒包小盒,小盒轉身投入大盒時出現了"技術"問題。 對,就是在最後一個關卡,發現原則只能當參考,這還是比不能從後面看到自己強,因為DVD本身不看自己,沒有人類找鏡子完成願望的煩惱。

教條

教條─DOGMA You cannot sedate all the things you hate. 此詞條在我信奉的邪教(世人所稱的)裡出現。 教條的存在讓我得以坐在此處,歪斜的四不像的坐著,邊啃著乾李子鹹蛋糕一邊創造畸形的話語。 我的"Enter"鍵因而起了"←"鍵的效用,每Key下一次"Enter"便要往回走一行。 他大概以為走回去還能找到大同世界。 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

三月雪

三月的雪最美。 出門時已是傍晚時分,聽說白天有飄雪,是那種幾乎無法看見的,偶爾一小片不小心經過眼前,一經觸碰就消失無蹤的雪。 我則遇到傍晚出門散步的雪,還有,入夜後欲飲欲醉的春雪。 這些雪片密密麻麻的,來不急變成雨就被吹下人間,一時不能確的時序在風裡頭流連,終究簌簌呢呢的入塵入土。 六月的雪下得淒厲,二月的雪枯槁無氣,四月下了雪像在嘲笑人生吧...還是三月好,初春春初,雨水豐沛的日子,雪溶的日子,內陸的一片惡寒終於被趕走(不愧是後母面!威力強大)。 三月的雪沒有警世意味,也沒有哪個天神跳出來耀武揚威的嫌疑,春天總是受期待的,即便冷熱不定,他還是個春。 地面溫度+3,天空飄著雪,已經很久,很久沒下這麼美的雪了。 唉!街上太美,我真的忘記回家的路了...

如果要證明自己活著

她寧願凍死也不願臭死,所以她總是少穿一件冬衣,為此她多次感冒,終於她求得一死。 死後她墳前散出茉莉清香,這香味好似打從她沒了氣息後便緩緩的從她的肌膚裡,不再運作的機能下向外鬆弛開來,緩緩的,無聲無息的噴向大氣裡。 噴向空氣裡的空氣,實在不引人注意,所以這香味只好順道送進土裡了。。 過了好就好久,也就不過封棺儀式讓大家一一悼念的一小時又多一點那麼久,她的新墳在神父靜肅的神情裡成為新墳,香味隨她的靈魂在第一抔土灑下的那一刻自肉體昇華。 她笑了,這是她生前可以想像最美的夢。 可惜茉莉的清香從來沒人注意到,因為儀式才進行一小時,她還沒時間揮發呢!假如儀式進行久一點,說不定就會有人聞到她的香了。 錯!錯!錯!即使聖人也發不出香味的。因為儀式的長度就是根據香味揮散的速度來計算,人死了,不該有什麼還留著不放的。為了預防香味"真的"冒出來,西方人點蠟燭,東方人還燒線香,逝者已矣。 瞑目,永別。 ---二月最後一日 你猜呢,是2月29還是2月28日?沒有人會仔細計算下下個二月,"大概還是28日吧..."我會這麼回答。 就在這一天,我和祖母對彼此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與其說了解,倒不如說是"發現",我發現祖母審視我的眼神友善、疑惑並且警戒;而祖母發現我的眼裡沒有靈魂,不住善惡,這一天我們在玄關相遇,友善而充滿疑慮地說了"您好"。 我知道,約瑟芬忘了他有幾個孫媳婦。 約瑟芬有一子一女,兒子在比也滋格林涅克經營牧場,女兒則嫁給了一個大他十歲的實習醫師,約瑟芬將希望寄託給下一代,也許一切都會更好!二戰結束了,她和同胞們,那些被遣往東德的奴工們一塊兒踱回家,她們一路哼著歌,不知過了幾個夜幾個月,終於有一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家鄉,腳上踩著的是溫暖的土壤,"唉!我的腳腫成這樣!唉!我回家了!" 在她說了這兩句話後,像是釋放了什麼咒力一般,約瑟芬再無法好好兒地說話,所有的事情東拼西湊還是有個道理罷?有的,但是約瑟芬想一口氣把她說完,她說話的速度比任何人快,當鄰居艾達一早拿出鏟雪棒還在咕噥噥什麼什麼時,她已經把昨晚宰的兔子和從前那些日子說了一遍。等艾達意識到約瑟芬在說什麼時,約瑟芬已經丟下一句話:"我該走了"然後揚長而去。 沒有人真的知道約瑟芬要...

刪節號

今天一早我接到一封訊息,一通長途電話,然後開始我神采奕奕的一天。 剛開始我聽不清那訊息從哪發來的,我也從來不聽語音信箱的留言,可這一回不知道有什麼力量牽引著我──去,把語音信箱設定好,key入密碼,聽留言! 話筒裡傳來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低沉嗓音,我在心裡設定了一個人,我想那一定是他!我們在兩年前的夏天相遇,一趟前往德東小鎮的旅程,開啟了我們短短半年的親密友誼。說我們是"密友",那一點也不為過,我們住在天之涯與地之角,初遇便知道相聚無多時,可是同樣浪漫的兩個人生在異地相連了,這樣的緣分得來不易,也促成我們友情的快速進展。我們把最密秘的秘密掏出來講,最直接的感情與對方分享,我們說蠢話,甚至玩成語接龍(小姐,你多大了玩這種文字接龍),在2008年底,最後一次見面,從此我們各分東西。而我們的最後那一趟旅途,像是要把前面26年和往後10年份的願望都演完一樣,劈里啪啦一長串,簡稱為東西見聞錄,見聞錄內容不詳,惟其尚未問世,而二位作者於後半部已昏昏欲睡... 如果每一段相遇都能用刪節號做結尾,那還真是挺棒的事情!那是一個"說不完"的標點符號,一個還有未來還能寄個些希望的點.點點.. 在刪節號過後不久,我曾經一度害怕交朋友,因為他們來得短暫,過一會兒就要走,剩下的,唯一一個留在這邊的就是我。說起來好不哀傷,不過還好,這個中國年我有了新的想法,畢竟大事都辦完了(結婚),我回到一開始輕鬆、單純的心態,要慢慢的,好好的享受每一個現在。 遠方的你可接收到了我的意念?今天,中國年後開工的第二天,元宵前五天,七小時時差,要花九個鐘頭傳送,也許你已進入夢鄉,那麼,明天見...

色妝

冷色系與暖色系,在妝扮與搭配上有各自的意義,在構思一幅圖時,我們最先考慮的是平衡與協調。 "顏色"總是設計師最難拿捏的題,我覺得腦是抽象的,把抽象兌現後要幫他們妥善上色又更抽象,最後我翻開書跟著指示做: 1、想像起司的味道──黃色圓點裡迸散出桃紅,背景是淺藍。黃與紅呈現的是單純活潑,而淺藍色卻在某些地方複雜的與靛色混成一塊。畫面是個到三角,但如果要拼上第二幅大圖,那上層圖的走向就會左右擺動,點與點在天花板前慢慢淡去。我的地心是起司,氣味最多能撞上天花板,要往太空去便要再覆另一層想像,嗅覺顏色也要不同了。第一題結束。 2、雪茄的煙──轟隆隆垂直向上,深淺不一的灰色,沒有背景,又或它本身就是背景,時而厚重時而輕挑,可以任意放在每一個家裡。我家的牆是米色,天花板是白,所以把圖旋轉九十度會讓我好受些。灰色是冷色系還是暖色系?它太好配了,被歸類為中性。 之所以想起灰色的問題,是因為眼影盤通常這樣搭的:白、黃、綠、褐,或者:粉、藍、紫、白。一暖一冷,就這麼記起來了。那灰色在哪裡?它無所不在底! 這些參考知識很重要,因為我想到協調就頭痛,在城堡裡看到爐子上左右對稱擺設的中國盆盤就痛苦,我想到拜天公... 欸...工整而絢麗的精心佈置顯然不容易吞下肚,沒有先天素養的我只能認份,多多努力。

中止 終止

夢在醒來時終止 夢總是不完全 最可很的是一旁有人打擾你磨牙 咖嚓咖呲喀呲... 夢的世界裡有一排象牙磨坊 他推動一虛空一宇宙... 閉上眼吧!真正的生活才要開始。 我曾經說,我受夠了鄉愁! 10年、20年都不夠消弭這一種酸水! 苦啊!日日夜夜只望向家鄉,看家鄉月圓,等夢裡團圓;春夜想家鄉一江東流水,冬日盼著從"南"方掛起的太陽能順便照照我。 這個愁我在太多地方看到, 她平靜、端莊,卻顯得矯情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把目光從德國文學轉向波蘭文學。 奧加‧朵卡萩在書裡尋根,她的愁落得不著痕跡,恰恰符合我此時所想。 於是"歸鄉"被擺到一旁去了... 如何用被動句型描述一件事? 德文的Es hat sich...波文的Komu brakuje czegoś . 永遠是我的弱點, 好像句子裡沒有我便不成句。 A問:你最不會做什麼? B答:人。 缺乏邏輯!看到這邊我只有這個想法。 正中你心吧! 人話與夢話都是人話,如果你不信公孫龍的堅白論,就繼續和我說夢話。 夢話很美,很浪漫,你可在夢裡把鄉愁比作啤酒狂飲下肚,醒後懊悔自己前一夜真的"我的媽呀,太噁心!" 但什麼都沒發生。

天馬行空

發表意見時,他一定要站立。 並且,他要慷慨陳詞,即便面對的不過一人,個最親密的人。 那個站起來、鏗鏘鏗鏘比手畫腳的姿態,用了幾十年,沒人有意見。他和父親大人爭到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誰,一個上午過了,正如浪漫者預想的一般,誰都沒有改變。 「詩人的職責不在於描述已發生的事,而在於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即按照可然率與必然率可能發生的事。」──亞里士多得。以此為依歸,難道浪漫不是科學嗎? 重點是,他感覺脖子裡邊流通的血液正沸騰,他要咆哮!脖子熱得受不了! 咆哮過後,12點鐘響,完美的句點,是激動的"他"的句點。 對我來說,還沒完,明天可能還有,後天也有一場,要是我擺攤收門票,大概很快可以變富婆。 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可能變真的,天馬行空,永遠沒有沸點;天馬行空,永遠無法咆哮。

星期天物語

"我恨冬天,我討厭下雪,外面零下15度,我怎麼穿都不可能暖!"麥伊卡斷斷續續病了一個月,昨天終於忍不住發出嘶吼聲。 星期天,氣象報告的衛星圖標上了"滑溜溜"的大字。沒下雪,路上只留下厚厚的冰,空氣乾得很,雖然滑溜溜但還是有一條被清出來的路能供行走,高跟鞋出門也OK,其實這樣的冬天我還挺喜歡。 清晨,我們從馬麗雅的宿舍走出來,寒風好像在酒後一刻自動消弭,瑪麗雅的表哥叫多明尼克,我想到一個朋友的友人之前想刺青,他幫忙把多明尼克簡化成多明尼,到底是出於體貼,刺青多痛啊!少一字算一字罷。 Panorama一樓大廳的雜貨攤改了門面,由一個小窗口變成敞開的玻璃門,現在,顧客可以走進雜貨店慢慢的挑選雜誌,順便看看價格。一個小小變化,讓擦身而過的路人進門光顧,波蘭的服務業慢慢進步中... 對了,小托馬克開始有較清晰的發音,他會嘗試叫我的名字,平常閒來無事,則是拖著20年前保羅的愛熊在屋內散步。熊已經挺破爛,但所有小孩都著了魔似的喜歡他,現在他有圍兜兜和尿布,托馬克送他的。 兩年前吃的Makowiec蛋糕和今天吃的似乎不太一樣,為什麼那時候我不愛吃Makowiec呢?難道罌粟籽也會使人上癮嗎?

遇見德國音樂

標題其實也可以這麼下:遇見德國。 因為沒有德國音樂就不會有衝到德國學德語的檸檬小姐,文學的影響是溫和的,而音樂卻是直進的的刺激。如果有人問我,怎麼波蘭文學這麼慢?大概我要回答:沒遇到喜歡的音樂。 除了我的大愛Lacrimosa外,還有一些德國樂團總在我的播放清單之中。德語是最適合搖滾樂的語言吧(光聽它"R"的發音就夠渾厚了,念一次Rammstein的團名,整個人都威武起來),而除了它得天獨厚的語言特性外,德國的音樂很重視"氣氛"這回事,不論是一張專輯或單一首歌,前中後的諧和,歌曲一致的情調,都給聽音樂的人帶來極大享受。 在德國寄宿家庭時,寄宿家的15歲兒子一邊聽著Die Toten Hosen現場演唱會一邊跳,他high了一個下午把我一起拉到客廳看DVD,是龐克搖滾,沿著這條線Heike便介紹了Die Ärzte給我: 都是很熱血的團吧!這也是我鬱悶時聽的音樂,Die Ärzte中譯為"醫生樂隊";Rammstein是"德國戰車"。這些音樂我在台灣都沒聽,因為看中譯很難決定聽誰,而聽音樂像撞運氣一樣,太重太輕的都害怕,但還好,我有找到他們:)))

萬歲波蘭 Viva Polonia

這是德國作家Steffen Möller以逗趣詼諧方式推介"波蘭"的一本絕妙作品,相信不只我,很多人都透過這本書來認識這個陌生國度。 時值2008,和P兩地約會將近一年,跨國境的次數難以計數,但我就是不知道波蘭怎麼回事兒,﹝他們好像人不錯?﹞﹝不!他們好像很討厭外來人?﹞終於在一次由法蘭克福(歐德)駛回柏林的途中,遇到一位nice的波蘭婦人,他保我一次免費回程票(德國的月票週末時可以兩人共乘),當時S ł bice到Frankfurt oder的橋封了,車輛禁行,於是我便從波蘭踱到德國,走了半小時氣喘吁吁,大概災難過後總是特別容易打開話匣子吧,我開始和他聊天,最後婦人推薦我這本書,幫助我更進一部認識波蘭! 我在德語課上遇過三個波蘭學生,其中一名是猶太人,一個來自北部小城,還有一個女孩來自華沙附近,簡稱華沙。也許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當課文進行到"快樂統計"時,發現調查人口裡波蘭人很明顯的較為抑鬱(以百分比計,美國、芬蘭、紐西蘭得到平均數值高於90,荷蘭人則將近100%快樂,而波蘭人大約65%,當然比烏克蘭、俄羅斯高,然而意料外的,他們比中國、日本人還不快樂)。我看調查時間為十年前,與現在應有一些出入,而這當時來自北部小城的Wojtek說了,"他們只是習慣回答「不好。」「很慘!」「勉強過得去。」,絕不是像美國人說「噢!棒極了!」"真的是令人費解,也許是被哀傷的歷史浸透,"生活裡有那麼多的美好,但它們說不定只是假像。" 依我看,這樣的普遍心態在這後來的十年內應該改進很多,現在的波蘭人快樂多了,然而此般消極的回答可以再持續下去,就像傳統像魔咒,他人會透露給你很多訊息,要你如何和人打招呼,如何自我解嘲,很像我們謙遜的表達方式,很親切的感覺,但還是脫離不了兩個字"哀傷"。 波蘭人的生活其實有精彩的一面,只是他們很難理解,初入此地你無法透過言語了解這些人,在我眼裡他們樂於交談,搭火車時有個波蘭伴不錯;然而走在回家路上,在同一個社區理人們見面是不打招呼的!多奇怪呀?我如何知道何時該為何呢?再讓我舉個例子吧:在德國,社區清潔員或新鄰居請的搬家公司會全天候道日安,我前日在社區遇到電梯維修人員便也道了好,保羅卻說"這樣的打招呼試不太對的,他們並不是鄰居。...

不著邊 不著天

有一種特異功能,是踢著霧往旁邊跳,一隻腳踩不著土,另一隻腳還沒時間徬徨就已自個兒摔向虛空。跳得穩是幸運,跳不穩那是正常,可這不打緊,穩有穩的步,踉蹌有踉蹌的法兒,他狐疑這是霧還是路,總之特異功能有異人之處,惟有他停了的時後,這項功能便逕散太空,不起煙塵如灰飛煙滅一樣。 對了吧!停了吧!可是他的眼皮跳個不停,每天夢醒都是從左邊打地而起。 霧靄漸濃,這時候的他想起自己的特異功能,可是有一隻腳已然動不了... 是腳停了,還是他令過去停了? 特異功能,你在哪裡?

Celebration

在春、秋兩季Sauth Park上演時,我們最喜歡在週四晚上吃洋竽片搭啤酒同時看低級卡通,感覺很不健康就很暢快! 咱家跨年的晚餐也講暢快的!今年是保羅念念不忘的Buffalo wings搭配零食:P,叫它吮指大餐吧! 1月1日的早餐就吃波蘭的傳統了,圖中的"Schab w galarecie"(把瘦肉放在吉利丁果凍內)是波蘭很重要的一道"早餐菜"(只要是大型宴會,從晚餐吃到深夜的宴會,一定會有這道菜,通常被視為早餐,也就是客人吃的最後一道菜),你可以自由變化,比方用火腿把白蘆筍捲起來,中間擠上蛋醬;或者只能吃魚的日子(天主教徒週五吃素),在魚上面貼一個檸檬薄片也很好吃。這道菜當然不是我做的,由於過程太繁複,波蘭菜就交給保羅媽了XD 所以,別看它一副怪樣,冷冰冰的吃,還要擠上檸檬汁,而且它是早餐?!對!這是充滿母愛的菜!打從第一個波蘭聖誕節我就愛上它,至今只要一有特別節日我就會期待這道菜!

入土

他入土了。 好心的人在那個事故地點替他安了十字架。 『這不行!不行!我是虔誠佛教徒,你們怎麼可以不問死人意見就幫我安十字架?要不在附近電線桿上幫我貼一張阿彌陀佛吧!這樣才有道裡呀...』 『老兄,你怎麼這麼執著?他們畢竟是一片好意,不忍看你當冤死鬼呀。』 『我不冤,我不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擺了十字架我才頭痛!你教我這下怎麼跟列祖列宗碰面?我是注定一輩子當孤魂囉...唉咿──呀...』說罷,一聲長嚎,接著便鼻涕眼淚把個不停。 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到了哪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