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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1

進出華沙

波蘭人很會批評華沙,但外國人來華沙還是玩得很快樂,我知道首都總是不受鄉民喜愛,這回我就要自己親眼見識見識。 踏入華沙的舊城中心,我便愛上這地方:Krakowskie Przedmieście--街名為克拉科夫郊區,實際上是華沙都中心最美的一區。時值冬末,沒下雪也沒太陽的時節,華沙這一個悲劇性的城市仍努力展現中古的輝煌。 當然這一輝煌是重新雕砌的!原來的華沙早已在二戰時期被攆為平地。戰後人們只好照著畫家筆下的華沙重新攤開這個城,重塑後的華沙成為如今數一數二的高“貴”首都。然而華沙附近的居民欠缺首都人應有的氣質。走一趟波蘭人眼中跟外國人眼中的華沙吧,你會愛上這個城中心,但同時憎惡於此行走的市郊人。華沙的計程車司機叫價最誇張;華沙人貪小便宜--有一首歌這麼唱:“Nie masz cwaniaka nad warszawiaka"--意思是你不可能比華沙人更狡猾。它原來是歐洲最繁榮先進的大城之一,知識與藝術薈萃的中心,怎會後來演成一個尷尬的,沒有氣度的地方? 沒辦法,歷史是這麼對待華沙的,二戰後倖存的華沙子弟都被往外遷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沒受過教育的邊界人。他們習慣于放牛吃草,被放到首都住了後一樣建自己的小茅房。華沙於是被拔了根,華沙郊區至今仍與美感絕緣。 華沙的都市交通設計也是慘不忍睹!他們走的不是環狀線,而是放射線--由城中心向四面八方展開寬闊的大路,這是當初蘇聯為有效統治本地而設計的;華沙沒有高速公路,幾十年如一日,波蘭政府就是不覺得首都需要有更完善的交通機能;華沙的路寬闊但不平坦,在某個程度上一個華沙正是整個波蘭的縮影--直接告訴你政府無能,你能如何?就是這個"你能如何",拖宕了他們的腳步。 可惜了這一個城。

眼中釘

文字流進他眼裡,變成另一種語言,他看用B語言寫成的A國文章,然後在腦海裡立刻知道那邊不對勁。不對!那些文字在他身上,不,精確的說是在他的思維裏造成了別的東西。他一夜看完這些鑽牛角尖--如果用尋常的方式來定義。文章末了,他鬆一口氣,此時突然覺得眼睛裡有異物,不是睫毛,啊...是尼龍纖維。怎麼落在眼裡了? 這比睫毛難搞定!他在鏡子前擠眉弄眼許久,他的眼睛是拿來裝語言、裝神聖的語言的!!須知上帝創造的起點就是語言!怎可容許尼龍纖維阻在路前? 他瞭解,另一個名詞,另一個定義,所謂眼裡容不下一粒沙的含義。 眼裡有沙,何以見物? 刻薄!刻薄!!他把妻子喚來,他告訴妻子,並不是我刻薄!是上帝派了真理要我實踐!!你若心存不滿大可離去!! 用這方法他趕跑了全世界的人。 「可惡!連奇異果都有腦!可惡!」妻子「碰」的關上門後他驚呼世界之駑鈍。 然後驀地,他發現自己願意用盡一切方法補償所有不足! 睡前他想起昨夜的尼龍纖維。也許今天並不那麼差,阿門。 (這是鱷梨的果核,掰開來還真像人腦。這造就我的奇異果狂想曲,奇異果聽起來比鱷梨順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