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裡一個冬一個春,橫在太陽中間殺去一切自由 殺死冬日一個自由的豔夏,靠著旅人的記憶點點湊起來 過多語義,沒有冬夏,就稱它是飄然的愛與夢噫 他闔不上眼,聽到過多時空的交錯,聽到抽不開身的夜,夾在沒有開始的起點。 那是真北‧真北方‧‧‧他說,他看著我 僵著不動的我 他放了一段紀錄片 亂無序的有序報導 講一個冬天,一個無盡的白 你會在那裡成為唯一黑點 再來另一段紀錄,鋪毛毯的少女花大半天把氈子滾平 我不曉得少女什麼時會轉頭看我 如果他轉過頭來,是不是也像北方的白熊、灰狼、夜鷹一樣的眼神 專注而好奇,也許曾經一個南方的人告訴她:「世界不是只有兩種色的。」 你於是被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怎料她看著看著流了淚? 一個愛走過來,會被撕的七零八落,憤世者說:「我早提醒你世界上沒有你要的愛!」 她不是憤世者,她的朋友是灰狼,她家是這冰原,她只認識兩種顏色。現在她跟前站著混濁的色,不是她熟悉的白天或夜晚,少女打了哆嗦,憤世的人把咒罵給同時放到這冰原,我腳下出現一個大窟窿,黑的靛青的晦綠的昏沉沉把北方給硬是往南拖,終於我知道少女為何淚眼,因為沒被界定的顏色已注定被排除在世界外。 那個旅人走到了南方,到現在,他還想著北方。 19.02 Deutsche Guggenhe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