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08

Advent‧Dresden

明天就是Advent,在聖誕氣氛催促下我們決定到Dresden!傳說裡易北河上的佛羅倫斯我早就想去,只聽德國人他們說,那個從前的輝煌已經不在,二戰把Dresden炸個稀爛,聖女教堂重建了,一個橋通往Dresden新城,可過去那個彩色童話般的巴洛克古城永遠回不來。去過Dresden的同學說,貴了點,還有些無聊。於是一個夏天我懶在原處沒真動過念頭到這來,活脫脫被寵壞的城市小孩,總覺得夠了夠了,歐洲就是這樣了!Charlottenburg也有的聖誕攤販,Alex架起的摩天倫和雲霄飛車,夠這冬天消磨!一直到我搭上車,竟是4個車廂滿滿的人都要開向Dresden!德國國鐵寬敞舒適,這一回卻連樓梯都塞不夠!星期六一早,細細的雨時不時凝下雪點,就連天氣都這樣可愛,我一骨子的懶就這樣奇怪的自動散了,然後開始後悔沒先把路探好。幸虧領路的是Heike,我就像去年吉祥寺一行那樣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都逛到,好幸福!端莊的Dresden古城於此時展現出傳統富麗的德國聖誕。而這個12月即從每個小販點頭道的:"Schönen Advent"開始了。 Advent,由拉丁文"來臨"一意演來,這個日子象徵耶穌即將復活,整個聖誕節由Advent區分成四個禮拜,從第一個Advent起,全街都要打亮,家裡窗上擺好星星或者聖誕紙型慶祝!這全套講究的過程裡,就是小孩子最開心,他們有這一個月四星期的專用月曆,從1日到24日,天天從月曆上摳開一片窗,窗內藏有甜點或遊戲等等驚喜,就像我們的戳戳樂,而更古早的Advent calendar在窗後還有聖經釋義。我常常被問:你們台灣過聖誕節嗎?我說:過!但是只有聖誕大餐和路上擺的飾品跟著湊一天熱鬧罷了!我還想說那一天是行憲紀念日,可是英文德文我都不曉得怎麼講便蒜了,只好說"我們過的是農曆新年"那樣那樣。 這天我們的行程是一點到七點,六個小時我原以為會冷颼颼外加無聊乾枯的過,可沒想我們兩個在市集逛一逛時間居然差點不夠!忙著吃,忙著買蠟燭、蛋糕,還念念不忘想喝熱可可,等全部的願望都滿足後又一人拎著一袋點心回柏林去。我在車上開始向Heike懺悔,今天又吃太多了。Heike說,不多,這不過是開始! 我們終沒走出舊城,橋的那端新市亮出摩天輪,這邊的市集也沒閒著,一朵大白雲遮過來夜燈都打好了,就這樣夜晚特早來,集裡熱氣

紅色蒙馬特

Basilika Sacré-Cœur不在我的行程規劃中,因為我打定主意要去參觀聖母院(Notre Dame),而三天行程裡安排一個教堂已經很足了!可當我抵達蒙馬特,爬了幾百階往坡裡找旅館時赫然發現Sacré-Cœur已矗在眼前。他白色巨大的圓頂建築馬上吸引了我,於是在計劃之外,依著地利之便,我們天天都到教堂散步去。而這裡,正是巴黎的制高點,往南望便可以把巴黎一眼收盡,第一天夜裡,我傍著Sacré-Cœur的聖潔一窺巴黎,天空是紅的,染到幾哩外的艾菲爾鐵塔去,塔上那束掙脫紅色雲團的光不顧雲裡的黑河紅混,自顧自閃爍,他來自塞納河畔,還把南北的寂靜都呼往賽納邊站。燈火跳動,塔的另一端卻有Sacré-Cœur端出靜謐安詳,蒙馬特的巴黎已坐享世界之最,無可挑剔! 第一天晚上,我跟保羅說,咱們明天去找愛蜜莉! 還記得八年前法國演員Audrey Tautou的成名作《愛蜜莉的異想世界》嗎?這部片正是圍著蒙馬特拍的,因為這片,讓我先對蒙馬特有了期待。而蒙馬特也確實沒讓 我失望,Willette廣場緊挨著蒙馬特好漢坡(因為天天爬,我不得不這樣稱呼他= =),是Basilika Sacré-Cœur正面朝聖入口,往來的人潮絡繹不絕,早在前一晚我已感覺到腳底下燈火通明,終於在第二天夜裡如願造訪腳下的嫣紅,一條世界著名的紅燈大街正喧嚷著,也許蒙馬特浪漫的天空是被這裡的紅霧粉出來的,儘管Clichy大街色情至極,隔壁的巷子卻不受影響,一點一點稀疏的燈火打向窄窄的店口,裡面昰老婆婆細心擺好的佳節氣氛,夜裡,聖誕小熊面對著窗送來送往,再推開店門便是迎面而來另一個世界的笑臉(這是歸西了嗎?)落差只一條街,卻天讓之別。 Le café tabac Les deux Moulins ,愛蜜莉一片裡的咖啡館場景,裡裡外外好不熱鬧,看來不少人是慕名前來,這紅翻天的Bar就在Blanche一出站,紅磨坊旁那條巷。他讓我想起台北的孚羅咖啡館,或者內湖的布夏拉提,雖然這邊比起來喧鬧很多,但一樣是舒服的空間讓人想久留,咖啡館內擺了不少書,就是閑著一個人來也會樂得一下午悠哉。我注意到隔壁有桌亞洲人,想必也是觀光客,這好!好就好在侍者會說英文,態度親切,這樣子的巴黎多可愛! 頭一開始走巴黎是受打擊的,我先研究好了法式料裡哪裡好,專程扣了門結果沒一個人講得通話,我看一桌桌精美的擺盤,直呼口水,他法

Radio Eins

在台灣已經好一陣子沒聽廣播節目,現在想起國中時的相聲電台和東洋星空還是萬般想念的,後來漸漸聽廣播只是偶爾學英文,一句沒一句的聽,不小心便開始無聊的切頻道,接著是隔壁台流行樂聽起來哪不順,不了了之後大學畢業那年想就業找了世貿中心的博覽會填填電台履歷,居然傻呼呼回答"我沒聽廣播"被一槍打死。終歸是在背後流的聲音,裡頭藏著大學問沒讓我少年察見。 我記得七月份某天7:41分早晨,FM95.8播起Tainted Love,面著舊餐桌,好像真有一回Once I ran to you ...的熱血,那種不在鍋裡頭沸,而是蒸上一陣霧往眼前翻騰的感動,多美好懷舊的早晨! Radio Eins是廚房裡的固定成員,各個時段都恰到好處讓它參了一腳加入那香呼呼的美好餐桌。當我從巴黎回來,從冰箱裡拿出起司,一如往常黃的白的方的圓的那麼多,正痛苦不知要怎麼取捨時背後傳來了英文的採訪,還是一個德國歌手,因為唱得英文歌所以Interview是用英文進行!就看著播音員和歌手一搭一唱努力進行英文訪談時我笑了,是的,這些人很樂意說英文!又是在柏林的電台,他們就不會像城郊年長者開不起胸襟!短短三分鐘英文夾著德文(畢竟是母語)的small talk又鼓舞了我,一個首都還是得有這個度!平易近人的流暢安排,充分表現的城市精神,在巴黎一行前都沒仔細注意,直到回家才知道柏林的懷抱暖。 它的台詞: Natürlich ,nur f ü r Erwachsener!在地人的好電台是也。

舊時光

我瘋狂迷上Dead Kennedys 在這最後一星期我好好把海克架上的音樂都放了一遍 意外找到這個龐克團,屬於舊時光中經典的好團體! 因為我總在新音樂裡找舊影子,這回一樣有些好奇心驅使我去查Dead Kennedys的成團背景── 一九七八! 多好的年代,看來東西音樂互相影響,這回我對於過去的留戀又找到新的依託(雖然他們也不新了)。 舊時光,好朋友,我想到 Eisenhüttenstadt的DDR紀念館,有館員念着共產時期小店比鄰的溫馨 ,寧可守著每人配額而不樂見今日牆倒人也去的虛無,人對於舊時光的依戀,有時候很難解釋的。 .................................................................................................................................................................. Eisenhüttenstadt,位於德國布蘭登堡邦的最東境,德、波兩國的交野。一個極新的小城,創立於1950年,是二戰後前東德境內以共產規模建立的第一座模範城市。 Museum DDR裡展著所有前東德的生活樣態,從廣告到消費,還有馬克斯萬歲。公廁的洗手台旁沒有烘乾機也沒有紙巾;相對的他們放了白香皂,頗有耐斯澎澎的感覺(只是人家現在也用香浴乳了呀!),另外,還有"毛巾"!!!和擺在家裡浴室的擦手巾一模一樣!好純樸(我要說的昰不太衛生)。這真的是共產嗎?你的跟我的一樣,心連心之前要手牽手吶!

男左女右

他的大犬走路總往左晃,她的小巴哥會不自覺向右傾斜。因為男左女右,他們約會時上街的固定陣式連寵物都清楚。 有一天他的大犬不向左偏了,在她一趟旅行回來拋下左右肩上的包袱和提袋後,大犬直狠狠衝來撒嬌,他卻不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她。 「啊!我等等就跟你聊天唷!你的爸爸在哪呢?」 她想說話,一股作氣把十天份的長長短短都跟他講! 房裡靜悄悄,只有老公寓裡埋著水管咕嚕咕的悶哼,鄰人剷鍋的聲音,還有一些窸窸窣窣,和雨聲...。 她想起臨別前那個男人的嘀咕,那聲音像是還封在牆底縈繞不絕,她靠著牆想聽,卻一點頭緒也沒,這時她想起,要是早點往左站,可能她十天前就明白了。 往左站,讓小巴哥與大犬打結,讓肩包換一邊背,讓他習慣第一個不習慣,一切就會不一樣...。 至少,她不會還在這邊尋找習慣。

你,我,他和巴黎

因為一些奇怪的理由,21號早上醒來我已經在巴黎,度過一個無眠的夢,隨前一日晚抵達蒙馬特的輾轉,我把一天當了三天跑,又似三天當作一日的磨耗。 是的,這裡是巴黎。 她和柏林大同小異,該有的她一個沒少;柏林沒的卻似可以到這找找,我在這邊吃到美味的魚料理,還有每間商店必備的Madeleine天天吃到飽,在這裡沒有人趕時間的,一個尋常下午找間咖啡bar坐下來,要嘛呼里希哩的和店員聊天;或者打量好這個午后的光再行。這些人的從容不迫是裝不來的,是這樣的氛圍嗎?讓我也不自覺"巴黎"了起來。 巴黎市區的古建築保存的相當完好,她不像柏林一豎一橫把過去現代和共產揉在一起,正確說,這裡在二戰是沒有經歷戰爭的,因為希特勒一來他們馬上棄甲也!而拜此一舉才有今天的古典巴黎。的確,坐擁這座城的人挺有本錢驕傲,只他們從以前到現在設好的界線卻同時成了結。在這座歐洲大城裡有極多移民,伊斯蘭民族、非洲人、亞洲人通通融在這,和柏林一樣多元,卻把你的跟我的切了更明顯。在羅浮,在Notre Dame和Bastille,賽納河北岸僅三三兩兩的非洲人,到了蒙馬特Château Rouge卻是一出車站就喧譁不已。這蒙馬特高地上有聖心大教堂坐鎮,因此越往上頭越朝教堂攀又漸轉幽靜,惟有白天圍繞聖心大教堂的一群黑客耍耍技倆賺觀光客的錢,其餘時間回到他們的安樂圈快活多多。 而所謂的安樂圈,是在社會裡永遠不等於法國人的那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