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輕易表達意見的人,從前是,現在一樣不能從容以待,我自栩細心,卻細不過人的用心,在我花十分鍾回答了十六道無聊問題後,我西化了。
這是我常看見的問題,遺失。鑰匙的遺失,失物的遺失,語言的遺失,…他被我認定為最嚴重那一個遺失。
打從他備齊了昂貴器具登上雪峰時,我就覺得上山的是他的鞋不是他,果真這一路他頻頻回首,惶惶的張望前代迴谷,卻踏不著土上的共鳴。知者樂水,仁者樂山,一趟蕩氣迴腸的穿山長吼,卻徒有析不出的言語,往內往回漸漸乾涸。他眼前有大風,足登千萬階,他看得見頂雲,如狂瀾巨濤,卻又靜止不動,力不可挽亦不可企。昨天的林務員說了山裡打獵的故事─林子裡充滿危險,他卻每天在那裏得到靈感,拾起動力再朝前近。林是活的,山是動的,一個人趲向千階怎麼雙唇如土?林務員說「太不應該。」
最後他爬山,連筆都不帶了,「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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