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我一輩子最不可能冠上的稱號,可在希臘一星期,我卻像是被黏在游泳池旁邊,盡日無所事事巴著眼前的藍、海、天、沙。沙是白的,這一定是預謀,何以米色的沙圈出的海灘會變成白色進入人類的印象裡?陽傘也是米色的,只要和泳池畔的純白大理石排水閘對照一下就清楚明瞭,我猜是鐵樹的綠,形形色色紅紅黃黃的人物等,把自己排除在海和天外,也就順便出讓了腳底下米白色的沙粒,讓海灘變成了完美的白。更甚者,我在希臘,佇在水邊,也有更大的理由把他們說成白,在光裡,Kalithea是這樣,到了夜,當漆黑裡一抹燈被打起,存在理想中的白便更純淨無瑕了。
如果,你總待在烈陽下一個佈景裡,良久,你便能看到各式各樣的海市蜃樓,像我讀到她的故事一樣:【這是夜裡舉辦的宴會,我參加了其中一項猜字遊戲,所有人擠破頭想不透答案或可能的關聯,我卻輕而易舉的破了謎猜,他們像串通好似的通通答不出來,我也納悶著這群人的腦力有沒有問題。此時一隻手輕拍我的背,是一個年輕人(看得出比我年輕),問是否有榮幸邀我共進晚餐。他說話謹慎,試探又閃爍的眼神讓我差點認為自己認識他,我爽快的答應了。接著我假裝是他們,用他們習慣的語言和口音打招呼、答話,但顯然效果並不大,因為他們不可能把黑髮看成金髮。也對,這好似比黃土變白沙更加難上難。現在我已記不得那年輕人是誰...。】
「原來,把他人的故事當作自己前一晚的夢境這般簡單。」我說,我又狐疑了,因為那名年輕人是女性,終是頂極的金色假期!是有沙有天就有的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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