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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09

補個新年好

第二個不在年的年,我還是要說新年好!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雖說是過年,可我貼出來的都是聖誕節照片,今年聖誕終於有一位同學到波蘭陪我窩一下了,我們走在波茲南的老工廠百貨公司,突然一位阿豆仔衝著丽莉問:China Town?我們一個閃身就不見,可是這問題還是唐突的讓我們不知所措,哈哈,我一個人在這倒是從沒被問過哩! 一樣的城市,跟不一樣的人走就有不一樣的感覺,兩個人被看比一個人被看自在很多,短短三天和老友相聚,再來一別不知要幾十載才見,我把握機會從早說到晚,現在遠方的你可好? 這些個玩具櫃裡的壓箱寶竟湊出一台詭異的車,有點像靈車(喂!大過年耶!!)窩呼~~可有看到芝麻街的爾尼?在左車頭附近,懷舊好懷舊呀!最後,我假裝藝術家的過了乾癮(還有穿藝術家風格的披肩XD),贈圖一張!各位鄉親父老若要再讓我過癮一下請向檸檬小姐報名!

亂入

「老師,你有薑嗎?」惡魔教室裡,學生拿這句話亂入老師和師母的爭執,天真無邪的一句「菜裡放些薑,真得很好吃唷。」讓凝凍的氣氛瞬間化解。放心,今天我不是要寫影評,我是要講"薑"。 薑在歐洲,就是亂入,在歐洲電影裡也一樣是亂入最佳題材。前回週末上柏林去,在冷颼颼街角看到一家咖啡店打著斗大的看牌『薑茶』。哇!真是溫暖到家!小姊二話不說馬上來一杯,卻是好冷好冷的拿到一杯燙開水,裡頭浮著十數片老薑切角。這白開水裡放薑就叫薑茶嗎?跟我的認知大相逕庭。她解釋道:「像水果茶也不是真的放了茶下去呀。」我只無奈一句:「好歹水果茶有煮出顏色咧。」 薑,暖胃潤肺,炒白菜時加薑數片祛寒;燉中藥時加薑三片當藥引。我好像不小心從本草綱目走出來坐飛機,硬是加了肉桂粉把這杯白水攪成理想中的顏色,只是杯裡的薑味道沒煮出來,怎麼喝也喝不下,最後忍痛把這三歐的薑水拿到回收櫃去放。人被養到這麼大,今天真的因為有成見而不能喝薑茶!既悲又痛的我不禁把過去一年來的茶經驗通通想起來。去年一月初到卡蘿拉家時,我想喝溫開水,便利型熱水壺"噹"的一聲沸騰時,卻被卡蘿拉的先生規勸,"只喝白水不好的!"他順手拎了個茶包幫我沖泡,我也"喔"一聲不再多話。到下回打開那熱水壺一看,...這是人喝的嗎?壺子大概久未清洗,底部已結一層鈣,壺緣黏著的一層黃黃不知道是啥。啊!如果是水不夠乾淨換個顏色自我安慰,那我真的服了!敗了!但經我一年下來奔走觀察的結果,【白水一定喝罐裝礦泉水,礦泉水燒熱了便失去其營養分,若燒熱了水豈能只喝白水】這是歐盟的至真妙道,大家要學學,尤其毛主席,你的社會主義實在輸給人了!人家這麼民主還萬宗歸一呢!看來歐盟規定香蕉該多黃,小黃瓜要多大,也有另一番潛移默化;好多人蔬菜不洗直接切來吃沙拉,籃子裡的覆盆莓明明一坨坨土團在中間滾,我卻還是搶不過來幫他們沖個水,人畜無害要有一個限度呀大爺爺大奶奶! 在中世紀的歐洲,有一個想法流行在社會圈,他們認為人要是常常洗澡,就表示這個人髒;如果人不髒的話,就不需要天天洗澡。大家於是清高非常的流行不洗澡,於是高雅藉瘟疫蔓延時大開殺戒。 此中之妙,妙不可言!以前我曾懷疑,我們的隨便一包烏龍茶拿來都是至極珍貴的上品嗎?是的!因為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會和我一樣有成見的永遠不知道!

懷疑的論調

色 人對色各有個見,桃紅是我的死穴;史黛菲不敢染髮,因為她害怕,自己一頭白金色的頭髮永遠回不來;地下一樓每隔三週來一團的新進義大利學生裡摻著一個雞窩髮型的西班牙亮綠色瑪拉;美西的瑪莉回國前把造型折價券留給我,同時提醒我現在這頭紅髮要直接染黑的話會變綠色,不過十天後,我已經忘記瑪莉的提醒,草草對自己的頭動了刀。 我開始想念法蘭卻斯可,他和幾個月前的湯瑪斯一樣,自己帶著菸捲下課便要來一根,很有型的!不過這時我想念的不是他多有型,而是他過於親切的色盲。 法蘭卻斯可的標準配備是襯衫加毛衣,皮帶墨鏡外加大衣,穿皮夾克時則帶著一種雅痞味,結果這都是他每天問室友"我這兩個色配不配?"穿出來的效果。 咿─可憐我每天執著的顏色,看到眼睛都花了。 懷疑論 人被賦予一個基礎,從這基礎上你去相信自己是什麼,以及成為什麼。 他相信他是懷疑論者,他相信一切懷疑是最堅不可摧的証據,他本身可以說就是懷疑,朋友也這麼稱他,"懷疑"是他的信仰。 為什麼不懷疑他的相信?懷疑他的懷疑?還是相信自己的懷疑本就該懷疑? 懷疑論者的優勢似是而非。

遺失

我是輕易表達意見的人,從前是,現在一樣不能從容以待,我自栩細心,卻細不過人的用心,在我花十分鍾回答了十六道無聊問題後,我西化了。 這是我常看見的問題,遺失。鑰匙的遺失,失物的遺失,語言的遺失, … 他被我認定為最嚴重那一個遺失。 打從他備齊了昂貴器具登上雪峰時,我就覺得上山的是他的鞋不是他,果真這一路他頻頻回首,惶惶的張望前代迴谷,卻踏不著土上的共鳴。知者樂水,仁者樂山,一趟蕩氣迴腸的穿山長吼,卻徒有析不出的言語,往內往回漸漸乾涸。他眼前有大風,足登千萬階,他看得見頂雲,如狂瀾巨濤,卻又靜止不動,力不可挽亦不可企。 昨天的 林務員說了山裡打獵的故事─林子裡充滿危險,他卻每天在那裏得到靈感,拾起動力再朝前近。林是活的,山是動的,一個人趲向千階怎麼雙唇如土?林務員說「太不應該。」 最後他爬山,連筆都不帶了,「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而寫。」

還是社會激昂

之前的某某些文章裡,我字裡不小心帶了嘲諷味描寫某西人某,說他是健康主義,素食主義,追尋達賴喇嘛只不過教子無方。 這些挖苦都是其來有自,去年三月的動亂至今風波既平,我便挖出行街的照片來幫他們宣示西方喇嘛精神吧。 首先,西方人在造勢和肢體動作上勝過東方人一大截,曖曖內含光這回事比較難見,但我也有曖曖內含光的西方朋友,這些人心平氣和的敘事,而不是升鑼張鼓的展現雄才和魅力。能辨能說的西方人真的了不起,我一開始就受這樣的人吸引,聽他們的半生經歷,虛晃兩招已足使我目眩,日久月深方才大夢初醒。 爭議性的話題在這裡是絲毫不避諱的,一次上課,老師趁著中國同學不在時,突然起興要大家聊政治,他問台灣與中國的政治和對於西藏的看法,其他同學也趕緊附上把話題炒熱,我當時說,Sie haben beide den Recht.政治的問題,雙方皆有立場。他們才意興闌珊的回座。不曉得他們希望我堅持哪種論調?難道中國人要討厭西藏,台灣人說話公正?老胡的爸爸長年在拉薩經商,漢藏無紛爭時他們看不見,遙遠的東方拿來開刀無妨,歐洲人必須受到這樣的教育!民主和自由卻不把刀指向俄羅斯,原因不過是俄羅斯太近威脅太大了! 當西藏話題熱幾個月後,我在雜誌上看到一個幫助西藏自由的截角,買一條250歐元的設計項鍊,即讚贈20%營業所得予自由西藏;圖二的自由西藏貼紙也是刺激消費的手段之一。持平的社會裡,正義之心,人溺己溺的關懷精神得有地方發揮,慷慨激昂者幾個動作就熱得滿堂彩,藉由消費社會造就輿論,百姓很自由的同聲一氣了。當然,自由西藏的捐款活動並不限於西方民主國家,只不過其氣燄沸騰至此,口口聲聲理所當然,這般現象自然要讓人懷疑。 究竟西方政教一體和我們的風俗不同,學佛的慈悲智見,他們是何種體會呢?

看!他們好冷

一個人遇到西伯利亞朋友,他們開始聊天氣:「我聽說你們那邊很冷,究竟是什麼樣子冷法呢?」俄羅斯朋友說:「還好,大概零下三十度左右啦!」「噢!那還好還好,我之前聽說你們那零下五十幾度哪!」「哦!你指的昰室外嘛!」 猶記12月,那時冬天將開始,在某次入城途中,車裡朝外的視線倏忽貼上一陣黑雲,我們停在六線道不大不小的路上,路傍幢幢高樓分恃而立,眼前的天空恰讓他們劃出一塊方,黑雲從左至右疾行,等我定睛看清,竟只是朝南遷徙的鳥群。停待綠燈的六十秒間,這黑壓壓的一片鳥始終自左邊飛向右,移動的影子卻好比鎖著一幅圖調整焦距,圖始終在原處,卻因為遠焦近距讓鳥飛了起來,你愛調焦多久他們就飛多久。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鳥!他們是侯鳥,隨天而遊,天裡的牧人,從前聽起來總是浪漫,親見時卻有些恐怖,我想到惡靈古堡,一陣飛不完的烏鴉;侯鳥嘴角滲血啃人骨,定很噁心! 1月,冬天真的來了,一陣一陣雪撲進大陸,海克要我小心冰花,冰花不只在外面,那天早晨零下十七度,冰是在車窗內結成的,窗外乾,窗內卻留著前一夜的人氣,大家促不及防一屁股坐進了冷凍庫,一邊咒罵一邊惱著無法發動引擎。發動了車雨刷又動不了,清洗劑噴不出來,時不時路邊還要出現故障車。北邊的車業生意特興隆啊!除了一年要換冬夏兩次輪胎外,車身車內耗材都得好好照顧,我算是真的開了眼界。 波蘭又比德國冷,因為他又更往內往東陸去了,沒有暖洋流觀照,空氣乾得也可憐,常常因此天寒地凍還不飄一絲雪。這個月還好,有雪,銀白色的地總算比天空還乾淨了,褪去整個12月單一的灰,雪飄下來時讓天真的人忘了冷,讓父母帶著孩子出門滑雪翹;我也天真,再等個把禮拜大概我就能去湖面上走了... 咿─他們千百種冷法給我一一描過了頭,看來我樂在其中,北方我和南方我一樣,偏愛一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