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書時,有時候看感覺,看書封,然後挑本符合心境的到櫃檯去結賬。我米蘭·昆德拉的《笑忘書》英文版就是在這樣的場景買下來的。很多年以後,我翻這本書時。2.5歲的女兒看著書封問:「這是什麼?」不就是書嗎?但她指的是書封上一瓶乳白色帶漏嘴的玻璃瓶,問我這什麼東西,我這下竟然被問倒了。
反覆琢磨這封皮,我不只看不透這個罐子是什麼,連瓶子是放在什麼地方的都說不清。瓶子以外的事物都像個平面,那應該不是桌子,不是書架,斜下來的影子頓時也不像是真實的光線投射,書封朦朦朧朧,怎麼看都模糊。當初買的原來是個靈感,和戀人拆開再聚合的五官一樣抽象。我只能回答:「我也不確定這是什麼。」同時把書收了,拿其他具體的東西讓小朋友摸摸玩玩。
女兒也是天馬行空的,但目前她的想像是建立在具體的事物上發展(比如白煮蛋挖了蛋黃就變馬桶),並且對於看得到的東西都要刨根究底問個明白,跟我們獲得暗示後將暗示具象化是不一樣的過程。
她小小的眼睛究竟看到的都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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