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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0

天馬行空

發表意見時,他一定要站立。 並且,他要慷慨陳詞,即便面對的不過一人,個最親密的人。 那個站起來、鏗鏘鏗鏘比手畫腳的姿態,用了幾十年,沒人有意見。他和父親大人爭到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誰,一個上午過了,正如浪漫者預想的一般,誰都沒有改變。 「詩人的職責不在於描述已發生的事,而在於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即按照可然率與必然率可能發生的事。」──亞里士多得。以此為依歸,難道浪漫不是科學嗎? 重點是,他感覺脖子裡邊流通的血液正沸騰,他要咆哮!脖子熱得受不了! 咆哮過後,12點鐘響,完美的句點,是激動的"他"的句點。 對我來說,還沒完,明天可能還有,後天也有一場,要是我擺攤收門票,大概很快可以變富婆。 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可能變真的,天馬行空,永遠沒有沸點;天馬行空,永遠無法咆哮。

星期天物語

"我恨冬天,我討厭下雪,外面零下15度,我怎麼穿都不可能暖!"麥伊卡斷斷續續病了一個月,昨天終於忍不住發出嘶吼聲。 星期天,氣象報告的衛星圖標上了"滑溜溜"的大字。沒下雪,路上只留下厚厚的冰,空氣乾得很,雖然滑溜溜但還是有一條被清出來的路能供行走,高跟鞋出門也OK,其實這樣的冬天我還挺喜歡。 清晨,我們從馬麗雅的宿舍走出來,寒風好像在酒後一刻自動消弭,瑪麗雅的表哥叫多明尼克,我想到一個朋友的友人之前想刺青,他幫忙把多明尼克簡化成多明尼,到底是出於體貼,刺青多痛啊!少一字算一字罷。 Panorama一樓大廳的雜貨攤改了門面,由一個小窗口變成敞開的玻璃門,現在,顧客可以走進雜貨店慢慢的挑選雜誌,順便看看價格。一個小小變化,讓擦身而過的路人進門光顧,波蘭的服務業慢慢進步中... 對了,小托馬克開始有較清晰的發音,他會嘗試叫我的名字,平常閒來無事,則是拖著20年前保羅的愛熊在屋內散步。熊已經挺破爛,但所有小孩都著了魔似的喜歡他,現在他有圍兜兜和尿布,托馬克送他的。 兩年前吃的Makowiec蛋糕和今天吃的似乎不太一樣,為什麼那時候我不愛吃Makowiec呢?難道罌粟籽也會使人上癮嗎?

遇見德國音樂

標題其實也可以這麼下:遇見德國。 因為沒有德國音樂就不會有衝到德國學德語的檸檬小姐,文學的影響是溫和的,而音樂卻是直進的的刺激。如果有人問我,怎麼波蘭文學這麼慢?大概我要回答:沒遇到喜歡的音樂。 除了我的大愛Lacrimosa外,還有一些德國樂團總在我的播放清單之中。德語是最適合搖滾樂的語言吧(光聽它"R"的發音就夠渾厚了,念一次Rammstein的團名,整個人都威武起來),而除了它得天獨厚的語言特性外,德國的音樂很重視"氣氛"這回事,不論是一張專輯或單一首歌,前中後的諧和,歌曲一致的情調,都給聽音樂的人帶來極大享受。 在德國寄宿家庭時,寄宿家的15歲兒子一邊聽著Die Toten Hosen現場演唱會一邊跳,他high了一個下午把我一起拉到客廳看DVD,是龐克搖滾,沿著這條線Heike便介紹了Die Ärzte給我: 都是很熱血的團吧!這也是我鬱悶時聽的音樂,Die Ärzte中譯為"醫生樂隊";Rammstein是"德國戰車"。這些音樂我在台灣都沒聽,因為看中譯很難決定聽誰,而聽音樂像撞運氣一樣,太重太輕的都害怕,但還好,我有找到他們:)))

萬歲波蘭 Viva Polonia

這是德國作家Steffen Möller以逗趣詼諧方式推介"波蘭"的一本絕妙作品,相信不只我,很多人都透過這本書來認識這個陌生國度。 時值2008,和P兩地約會將近一年,跨國境的次數難以計數,但我就是不知道波蘭怎麼回事兒,﹝他們好像人不錯?﹞﹝不!他們好像很討厭外來人?﹞終於在一次由法蘭克福(歐德)駛回柏林的途中,遇到一位nice的波蘭婦人,他保我一次免費回程票(德國的月票週末時可以兩人共乘),當時S ł bice到Frankfurt oder的橋封了,車輛禁行,於是我便從波蘭踱到德國,走了半小時氣喘吁吁,大概災難過後總是特別容易打開話匣子吧,我開始和他聊天,最後婦人推薦我這本書,幫助我更進一部認識波蘭! 我在德語課上遇過三個波蘭學生,其中一名是猶太人,一個來自北部小城,還有一個女孩來自華沙附近,簡稱華沙。也許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當課文進行到"快樂統計"時,發現調查人口裡波蘭人很明顯的較為抑鬱(以百分比計,美國、芬蘭、紐西蘭得到平均數值高於90,荷蘭人則將近100%快樂,而波蘭人大約65%,當然比烏克蘭、俄羅斯高,然而意料外的,他們比中國、日本人還不快樂)。我看調查時間為十年前,與現在應有一些出入,而這當時來自北部小城的Wojtek說了,"他們只是習慣回答「不好。」「很慘!」「勉強過得去。」,絕不是像美國人說「噢!棒極了!」"真的是令人費解,也許是被哀傷的歷史浸透,"生活裡有那麼多的美好,但它們說不定只是假像。" 依我看,這樣的普遍心態在這後來的十年內應該改進很多,現在的波蘭人快樂多了,然而此般消極的回答可以再持續下去,就像傳統像魔咒,他人會透露給你很多訊息,要你如何和人打招呼,如何自我解嘲,很像我們謙遜的表達方式,很親切的感覺,但還是脫離不了兩個字"哀傷"。 波蘭人的生活其實有精彩的一面,只是他們很難理解,初入此地你無法透過言語了解這些人,在我眼裡他們樂於交談,搭火車時有個波蘭伴不錯;然而走在回家路上,在同一個社區理人們見面是不打招呼的!多奇怪呀?我如何知道何時該為何呢?再讓我舉個例子吧:在德國,社區清潔員或新鄰居請的搬家公司會全天候道日安,我前日在社區遇到電梯維修人員便也道了好,保羅卻說"這樣的打招呼試不太對的,他們並不是鄰居。...

不著邊 不著天

有一種特異功能,是踢著霧往旁邊跳,一隻腳踩不著土,另一隻腳還沒時間徬徨就已自個兒摔向虛空。跳得穩是幸運,跳不穩那是正常,可這不打緊,穩有穩的步,踉蹌有踉蹌的法兒,他狐疑這是霧還是路,總之特異功能有異人之處,惟有他停了的時後,這項功能便逕散太空,不起煙塵如灰飛煙滅一樣。 對了吧!停了吧!可是他的眼皮跳個不停,每天夢醒都是從左邊打地而起。 霧靄漸濃,這時候的他想起自己的特異功能,可是有一隻腳已然動不了... 是腳停了,還是他令過去停了? 特異功能,你在哪裡?

Celebration

在春、秋兩季Sauth Park上演時,我們最喜歡在週四晚上吃洋竽片搭啤酒同時看低級卡通,感覺很不健康就很暢快! 咱家跨年的晚餐也講暢快的!今年是保羅念念不忘的Buffalo wings搭配零食:P,叫它吮指大餐吧! 1月1日的早餐就吃波蘭的傳統了,圖中的"Schab w galarecie"(把瘦肉放在吉利丁果凍內)是波蘭很重要的一道"早餐菜"(只要是大型宴會,從晚餐吃到深夜的宴會,一定會有這道菜,通常被視為早餐,也就是客人吃的最後一道菜),你可以自由變化,比方用火腿把白蘆筍捲起來,中間擠上蛋醬;或者只能吃魚的日子(天主教徒週五吃素),在魚上面貼一個檸檬薄片也很好吃。這道菜當然不是我做的,由於過程太繁複,波蘭菜就交給保羅媽了XD 所以,別看它一副怪樣,冷冰冰的吃,還要擠上檸檬汁,而且它是早餐?!對!這是充滿母愛的菜!打從第一個波蘭聖誕節我就愛上它,至今只要一有特別節日我就會期待這道菜!

入土

他入土了。 好心的人在那個事故地點替他安了十字架。 『這不行!不行!我是虔誠佛教徒,你們怎麼可以不問死人意見就幫我安十字架?要不在附近電線桿上幫我貼一張阿彌陀佛吧!這樣才有道裡呀...』 『老兄,你怎麼這麼執著?他們畢竟是一片好意,不忍看你當冤死鬼呀。』 『我不冤,我不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擺了十字架我才頭痛!你教我這下怎麼跟列祖列宗碰面?我是注定一輩子當孤魂囉...唉咿──呀...』說罷,一聲長嚎,接著便鼻涕眼淚把個不停。 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到了哪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