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意見時,他一定要站立。 並且,他要慷慨陳詞,即便面對的不過一人,個最親密的人。 那個站起來、鏗鏘鏗鏘比手畫腳的姿態,用了幾十年,沒人有意見。他和父親大人爭到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誰,一個上午過了,正如浪漫者預想的一般,誰都沒有改變。 「詩人的職責不在於描述已發生的事,而在於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即按照可然率與必然率可能發生的事。」──亞里士多得。以此為依歸,難道浪漫不是科學嗎? 重點是,他感覺脖子裡邊流通的血液正沸騰,他要咆哮!脖子熱得受不了! 咆哮過後,12點鐘響,完美的句點,是激動的"他"的句點。 對我來說,還沒完,明天可能還有,後天也有一場,要是我擺攤收門票,大概很快可以變富婆。 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可能變真的,天馬行空,永遠沒有沸點;天馬行空,永遠無法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