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得保值,人要保鮮
過了今天,有一些東西就不在。
昨天和母親短暫的通了五分鐘電話─
我說:「幫我寄一罐香椿醬和一些書過來吧。」
媽媽則用力的抱怨道:「德國的郵政太爛了!我上一封信寄不到,這一箱子東西你還要我往那丟?」
我的希望還在有效期,於是當下努力的勸說:「這次寄不一樣的住址了,寄我學校吧,我同學都收得到呢!」
「你不必用電話講,用寫E-Mail的就好了!」這一局天真的對話就這樣短短的五分鐘草草了結。
我把自己拔到德國來,那一坑的土還鬆鬆軟軟,我想把一些東西也埋上去,可我知道,這種天真的希望不太正確,我的包裹可能怎樣也寄不到,因為在我的期待發霉前,別人正努力的追著有效期跑,德國郵局趁著國鐵罷工後不久也進行一週大罷工,眼見車票向上漲了,郵政局便越發的期待自己一樣能藉罷工在春天開花。
他們說,這一切非出己願。於是,母親寫的第一封信過了20天、兩個月還不到我手上,她思念的情緒過了。寄不寄都沒所謂了,反正年底還是一株人回台灣。
我腳邊的土發硬了,我的手僵了直了,他們再也不願意往土裡伸
然後,當你興沖沖跑向我,只聽到虛弱無力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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