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霧瀰漫,在河這邊看不到對岸。 Coralie Clément的音樂頗能激起我對日常生活評點的慾望,這時我的話被它的旋律鍍上金,我可以把樓上大放收音機的人講得舉國歡騰,把累得看不清對岸的雙眼當羅曼蒂克。 外面是霧,裏面也是霧。窗上粘著一層褪不去的水氣,等日照稍強便一起往下滾到窗框歇。家裡充滿了水,外頭的濃霧繼續向內滲透。 然後我花了點心思研究標點符號。西人說話轉換成中文,白紙黑字看起來哪點兒不對勁,答案應該就在標點符號裏。只有逗號跟句號的世界的確容易多了。 那麼今天,就只有逗號跟句號。就像星期六,星期天。星期天後面接句號剛剛好。 我聽不懂法文,但我聽法國歌,讀法國翻譯文學。看完一遍後竟然領悟出了些什麽。小孩子在滾,他不是神嬰!他但願不是神嬰!(終於出現驚歎號) 沒有產兆令人苦惱。 沒有產兆,令人苦惱。 那是一個逗號的差別。